巴寡婦清的籍貫真相
李永明
巴寡婦清,是戰國后期具有傳奇色彩的工商企業家,被譽為中國的商業圣母和養生鼻祖。關于巴寡婦清的籍貫,很早以來,權威的說法是今天的重慶市長壽區,以致各種書籍和文章,都采納這個說法。最近幾年,一些地方因為發展旅游的需要,開始聲索巴寡婦清的籍貫,提出巴寡婦清的籍貫主張。這些聲音,逐漸引來人們認識上的誤導,很有必要做一番辨析,還原真相,以正視聽。
籍貫之爭何時了
巴寡婦清為戰國末期之秦屬巴人,是可以肯定的事實。但是,巴寡婦清籍貫具體在何地,除了權威的重慶市長壽區之說外,還在一定范圍存在著爭議。這個爭議,主要集中在陜西與重慶兩地。
在陜西,比較典型的說法是,巴寡婦清為陜西旬陽人氏。一則旬陽自古屬巴文化區,魏晉時期曾稱為巴州。巴寡婦清,確系巴人,但并非一定是巴郡人,而有可能是巴族人。二則旬陽自古丹砂富集,能夠保障巴寡婦清的財富聚集,境內有古代汞礦遺址1000多個,且至今汞礦地質儲量占全國17%以上。三則重慶雖然富產丹砂,但距離關中路途遙遠,要把大量水銀運到關中,難度非同一般,而旬陽距關中不過300公里,運輸之近便快捷遠遠超過重慶。
在重慶,巴寡婦清的籍貫則有南川說、涪陵說、酉陽說、彭水說等不同觀點。
從北宋初開始,一直到明清,都有關于女懷清臺在南川的說法。
《太平寰宇記》卷一百二十涪州賓化縣載:“女懷清臺。巴寡婦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家富不訾。清能守其業,用財自衛,秦皇帝以為貞女,為筑女懷清臺。”賓化,即南川。唐貞觀十年,分巴縣置隆化縣,后改為賓化縣。元至元二十二年(1285年)改為南川縣(2006年改為南川區)。《太平寰宇記》將懷清臺系于賓化縣名下,這是女懷清臺在南川的最早記載。此后的《大明一統志》、清嘉慶《四川通志》,都有類似記載,但沒有形成定論。
女懷清臺在涪陵之說,以當代涪陵學者蒲國樹先生為代表。蒲氏近年撰《巴寡婦清與懷清臺之謎》一文,認為女懷清臺位于今重慶市涪陵城區以西義和鎮長江北岸的仙女寨,并以此作為巴寡婦清是涪陵人的依據。
涪陵說的第一條依據,是《括志志》懷清臺“在涪州永安縣東北七十里也”的記載。蒲文認為,唐朝永安縣城在今長壽區與涪陵區交界地帶即黃草山麓之永豐場,唐永安縣東北七十里之地,當然在今涪陵區范圍。涪陵說的第二條依據,是南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一百七十四對涪州正女山的記載:“正女山,在州治溯流四十里江之北岸,兩峰峭絕,俗傳秦時有一正女,在其上修行,始皇南游訪之”。正女山,在今涪陵區義和鎮境內。蒲文認為,這則傳說雖然不是信史,但有真實歷史的影子。涪陵說的第三條依據,是清代的地方志著作,《蜀水考》和《蜀水經》曾經記載懷清臺在涪陵區義和鎮長江北岸的仙女寨。
巴寡婦清籍貫的酉陽說,主要根據是境內歷史以來盛產丹砂。據《酉陽直隸州總志》記載,酉陽縣地的先民早在商代就開始采煉丹砂,到元、明、清時代,酉陽歷代冉土司,均向中央王朝納貢獻丹。酉陽銀嶺,因蘊藏豐富的丹砂礦而得名。
巴寡婦清籍貫的彭水說,提出的理由有三點。一則彭水是丹砂產地。現存于郁山鎮朱砂村朱砂窩的3口采礦洞,就是春秋戰國時期遺留下來的采砂遺跡。這里的丹砂,主要通過郁江、烏江,再經過巴國,商運入中原銷售,因而烏江和郁江的這段河流叫做“丹涪水”。二則境內的“巴巴臺”,可能是女懷清臺遺址。據1998年版《彭水縣志》記載:“今彭水鹿箐鄉與喬子鄉接界處有一巖口,名為‘巴巴臺’”。而據當地宿儒趙錦生生前說,巴巴臺,原名巴寡臺,因群眾傳音而訛,稱為巴巴臺。三則彭水有不知來源的眾多青姓人家。在“巴巴臺”西南約10公里的新田鄉偏口檐,有十多戶青姓人家,他們無族譜,不知家族來源,可能是巴寡婦清的后代。
依據不足的聲索
巴寡婦清籍貫的陜西旬陽說,主要依據是境內丹砂富集,且旬陽古代亦屬巴人活動范圍。固然,作為丹砂產地,旬陽有可能是巴寡婦清的籍貫,但國內丹砂產地遠不止旬陽一個地方,故不能以旬陽產丹就斷定巴寡婦清是旬陽人。再則,旬陽雖然屬于早期巴人活動區域,但自春秋中葉的公元前611年秦楚巴三家滅亡庸國開始,旬陽一帶已經劃入秦國版圖,到戰國后期再稱作巴地,委實不妥。巴寡婦清,今中華書局標點本《史記》作“巴(蜀)寡婦清”。而《史記》宋代版本則直稱為“蜀寡婦清”。由此看來,陜西旬陽作為巴寡婦清籍貫的可能性很小。
巴寡婦清籍貫的南川說,南川已經主動放棄。清雍正《四川通志》卷二十六之重慶府長壽縣條,因懷清臺條“《舊志》載在南川境內,皆無所考”,而“從《一統志》”將懷清臺系于長壽名下。民國十五年《南川縣志》卷十一在引述《史記·貨殖列傳》關于巴寡婦清記載的原文后,肯定了女懷清臺在長壽的可能,而對女懷清臺在南川的說法沒有堅持,且明確表示,之所以把巴寡婦清當作南川人著錄于縣志,是因為丹砂產地酉秀黔彭與南川毗鄰之故。南川人對女懷清臺在南川之說所持的謹慎態度,在新修地方志中表現尤為明顯。考1990年《南川縣志》,名勝古跡中,只字不載女懷清臺;歷史人物中,亦只字未載巴寡婦清。
巴寡婦清籍貫的涪陵說,核心依據是《括地志》關于懷清臺“在涪州永安縣東北七十里也”的記載。唐代的永安縣城,并不在長涪交界地帶的永豐場,而在長壽的河街,據《括地志》的記載,懷清臺應該在長壽河街東北“七十里”之地,而涪陵卻位于長壽河街的東南方向。事實上,就連涪陵本地的所有史志,也不支持女懷清臺在涪陵的說法。同治重修《涪州志》卷二之古跡目載:“懷清臺,《括地志》在涪州永安縣東北七十里也。”民國十七年涪陵縣續修《涪州志》卷十六之《人物志·列女傳·巴寡婦清》載:“秦皇帝客巴清,為筑女懷清臺。《統志》,臺在樂溫。樂溫屬枳,秦之枳即涪也。”可見,女懷清臺在樂溫,即長壽,是涪陵舊志的一貫主張。
巴寡婦清籍貫的酉陽說,以歷史上盛產丹砂為核心依據,顯然理由很不充分。因為,武陵山一帶,是中國的丹砂礦富集區,幾乎每個縣都有產丹砂的歷史。
巴寡婦清籍貫的彭水說,實在太過牽強。盛產丹砂,不能作為確定巴寡婦清籍貫的核心依據,與旬陽、酉陽的情況如出一轍。巴巴臺即寡婦臺,僅憑一個已經逝世的當地老人的一家之言,更難以成立。青姓人家,在重慶和四川,不只是彭水才有,也難以作為依據。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歷代《彭水縣志》,皆沒有關于女懷清臺和巴寡婦清的任何記載,其它史書也沒有女懷清臺在彭水或者巴寡婦清是彭水人的任何記載。可以斷言,巴寡婦清籍貫的彭水說,很難得到學術界的認同。
巴寡婦清的身世
巴寡婦清的記載,始見于《史記·貨殖列傳》:
而巴(蜀)寡婦清,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數世,家亦不訾。清,寡婦也,能守其業,用財自衛,不見侵犯。秦皇帝以為貞婦而客之,為筑女懷清臺。……清,窮鄉寡婦,禮抗萬乘,名顯天下,豈非以富邪?
這是史書關于巴寡婦清的唯一原始記載。“女懷清臺”,指秦始皇為表彰巴寡婦清而構筑的高臺,但對其蘊藏的更多信息,似缺乏深究。女,性別;清,寡婦之名;臺,觀四方而高者,旌表功德之用。但“懷”字怎么理解,卻頗費思量。如作動詞,則“女懷清臺”似當理解為“女子懷念巴寡婦清的高臺”,這恐怕不符合秦始皇的筑臺初衷。如作名詞,當姓氏之“懷”講,則“女懷清臺”語義通暢易解。原來,“女懷清臺”一詞,蘊含著巴寡婦清的身世信息。
巴寡婦清的姓氏是什么,至今尚無確切的結論。唐司馬貞《史記索隱》載:“巴,寡婦之邑。清,其名。”可見,巴,非巴寡婦清的姓氏,清,乃巴寡婦清的名字。按照《漢書》顏師古“以其行潔,故號曰清”的注釋,則巴寡婦清的道德輝光,早已引人矚目。
日本學者瀧川資言(1865—1946年)《史記會注考證》引中井積德(1732—1817年)觀點稱,“懷,疑女之姓氏。”其實,中井積德的推測并非憑空而來,與中國學人的理解如出一轍。
宋代史學家劉攽(1023—1089年)在《女貞花》中寫道:“巴婦能專利丹穴,始皇稱作女懷清。此花即是秦臺種,赤玉燒枝擅美名。”顯然,“女懷清”三字為巴寡婦清的稱謂。清光緒元年《長壽縣志》載:“觀夫懷清,志美于秦。”可見,“懷清”就是巴寡婦清的名字。王學理先生《巴寡婦懷清的礦業與秦始皇陵水銀之需》一文,首次稱巴寡婦清為“巴寡婦懷清”,顯系把“懷”作為巴寡婦清的姓氏。
巴寡婦清姓懷名清的結論,為探尋巴寡婦清的身世,提供了重要線索。
中國的懷姓,是一個古老的姓氏,有四大來源:一是出自無懷氏。二是出自夏朝遺民,即“懷姓九宗”。三是出自子姓,以邑名為氏。四是出自羋姓,戰國時楚懷王熊槐(前360—前296年)的后人有懷氏。
從懷姓的起源看,主要應該是北方的土著姓氏。南方的楚國懷姓,起源時間與巴寡婦清出生時間接近,且楚國大姓素為昭、屈、景,懷姓并非楚國大姓。漢初大臣劉敬向漢高祖建議“遷豪”于關中,特別強調“若懷田者,乃齊之二大姓;昭屈景者,又楚之三大姓也”。(民國《容陽田氏族譜》)劉邦根據劉敬的建議,模仿秦始皇的措施,“徙齊、楚大族昭氏、屈氏、景氏、懷氏、田氏五姓關中,與利田宅。”可見,懷姓確為北方之大姓,在齊國與田姓并列。
巴寡婦清之前,巴蜀地區不曾有過懷姓的蹤影。據羅開玉先生《古代巴蜀土著姓氏研究》考證,在巴蜀地區眾多的土著姓氏中,沒有懷姓。直言之,巴寡婦清的懷姓,是巴蜀地區的外來姓氏。
既然,巴寡婦清家族乃北方懷姓,何以變成了巴蜀大姓呢?這應當與秦并巴蜀后的大批移民有關。
公元前316年,秦滅巴蜀,于是加大對巴蜀地區的經營力度,掀起了一個世紀的移民高潮,一批北方工商業者也隨之遷入巴蜀。這些遷入巴蜀的“豪俠”,主要來自于已經并入秦國版圖的原六國之地,其中不乏“以富相尚”的工商業者。從巴寡婦清的姓氏起源、“其先得丹穴而擅其利數世”、“用財自衛,不見侵犯”、為始皇陵提供大量丹砂、受到秦始皇特殊禮遇等情況看,巴寡婦清家族極有可能是秦國吞并巴蜀后,從北方遷來巴蜀的富豪人家,且長期是大秦帝國統一戰爭中籠絡和依靠的對象。
女懷清臺的遺址
女懷清臺的原始遺址,目前已知的原始史料,均指明位于重慶市長壽區長江北岸的某個地方。
唐張守節《史記正義》引《括地志》載:
寡婦清臺山,俗名貞女山,在涪州永安縣東北七十里也。
宋王象之《輿地紀勝》卷一七〇涪州載:
貞女山,在州治溯江四十里江之北岸。
這兩條史料,是定位女懷清臺原址的權威依據。《括地志》是唐太宗時的一部全國性地理總志,囊括了唐朝以前大量珍貴的歷史地理史料,具有極高的史實價值。《輿地紀勝》是南宋中期的一部地理總志,“收拾之富,考究之精”,為當時所稱道,且王象之曾經為官于巴蜀,對于巴蜀史地研究甚深。
《括地志》和《輿地紀勝》,分別從不同角度,指出了女懷清臺的方位所在。《括地志》明確女懷清臺在“永安縣東北七十里”,即唐朝永安縣城東北七十里的某個地方;《輿地紀勝》指明女懷清臺位于涪州“州治溯江四十里江北岸”,即南宋樂溫(樂昌)縣、亦即今長壽境內長江北部的某個地方。
那么,唐朝永安縣城的準確位置,到底在哪里呢?北宋初年《太平寰宇記》卷一百二十有關于永安縣城舊址的記載:
溶溪,水源出縣理北,南流(樂溫)縣東,又南至廢永安縣東北二里注大江。
溶溪,即發源于梁平、流經墊江、從長壽注入長江的龍溪河。縣理,即縣治,此指唐宋時期位于龍溪河上灌灘寺的樂溫縣城。考龍溪河入江口,在永安縣城東北二里,則永安縣城當在龍溪河入江口西南二里處,即黃草峽附近的今長壽城區河街一帶。原來,唐朝的永安縣城,正好就是南宋初年到清朝中葉的長壽縣城所在地——長壽河街。
唐朝永安縣城的舊址已經確定,那么,位于“永安縣東北七十里”和涪州“州治溯江四十里江之北岸”的女懷清臺,就應該在龍溪河流域長壽湖大湖一帶的某個地方。
然而,清朝康熙、乾隆、嘉慶三部《大清一統志》,雍正、嘉慶兩部《四川通志》和道光《重慶府志》,均記載女懷清臺位于長壽縣南部或西南部。道光三十年(1850年)《長壽縣志》載“懷清臺,在縣西南。”這是長壽地方志首次提到女懷清臺歸屬長壽。
關于女懷清臺的地址,當前各種辭典和文章,都記載在重慶市長壽區長江之南的龍寨山。其實,長壽江南龍寨山女懷清臺之說,至今不過140年歷史。最早提出此說的是光緒元年(1875年)《長壽縣志》“龍寨山內,舊有石基,周圍數丈,相傳為懷清臺故址云。”民國十七年(1928年)《長壽縣志》,也承襲此說。1942年秋,郭沫若與衛聚賢曾專程赴傳說中的龍寨山女懷清臺遺址考察。此后,長壽江南龍寨山的女懷清臺,就如同獲得了權威專家認證,逐漸成為公認的女懷清臺遺址而流傳至今。
那么,與史書記載完全不吻合的長壽江南龍寨山女懷清臺,是怎樣形成的呢?
原來,按照《括地志》的記載,女懷清臺在永安縣東北七十里(約今龍溪河之長壽湖大湖一帶),卻又位于龍溪河灌灘寺的樂溫縣城之南。從南宋開始,樂溫(長壽舊名)縣城已從龍溪河上的灌灘寺南遷到龍溪河入江口附近長江邊的河街,即原永安縣的治所。元末樂溫縣改名長壽縣后,明朝以來的多部《一統志》、《四川通志》和《重慶府志》卻忽略了樂溫縣城的遷移,認為更名后的長壽縣城還在當年的灌灘寺,于是修編志書時抄襲舊說,把女懷清臺在原樂溫縣南或者西南的史實,記錄為當時的長壽縣南或西南。后人沒有注意到編纂者的錯誤,也沒有考究《括地志》懷清臺“在涪州永安縣東北七十里”的記載,因而以訛傳訛,把懷清臺位于樂溫縣城舊址之南或西南,理解成了樂溫縣城新址即后來長壽縣城河街之南或西南。道光三十年(1850年)《長壽縣志》首次記載“懷清臺,在縣西南”,顯然是受明、清多部《一統志》的影響。而龍寨山,正好位于當時長壽縣城河街的西南,且其山體高聳于江岸,與想象中的女懷清臺有幾分形神相似。于是,“相傳”開始流行,然后似是而非地記錄于多部《長壽縣志》,再廣泛傳播于各種媒體,最后逐漸成為背離史實的共識。
籍貫真相的揭示
盡管巴寡婦清為戰國末期之秦屬巴人,是鐵定的事實。但是,巴寡婦清籍貫具體在何地,卻頗有爭議。
其實,關于巴寡婦清籍貫的各種說法,都沒有確切的文獻記載,更沒有考古證據。要肯定地說巴寡婦清是哪里人,都缺乏直接依據。
巴寡婦清的籍貫,至今沒有發現任何史書有明確的記載,否則,不會出現當今的分歧和爭議。
不過,秦始皇為巴寡婦清構筑的女懷清臺,為尋找巴寡婦清籍貫提供了重要線索。盡管,女懷清臺曾經發生過從原址到新址的變化,但女懷清臺在長壽境內的史實,是可以確定的。
這又引出一個新的問題,秦始皇筑女懷清臺,為什么選址在長壽境內?這個問題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巴寡婦清的籍貫很可能就在長壽。
秦始皇筑女懷清臺于今長壽境內,一定是基于某種原因,絕不會是隨意而為。按照中國歷代王朝表彰杰出人物,往往于其老家建立紀念性建筑物(如牌坊、墓園等)的傳統,則女懷清臺遺址所在地,極有可能是巴寡婦清的籍貫,至少是巴寡婦清丹砂事業的主要創業地。按照常理,這應當是秦始皇筑女懷清臺于長壽境內的原因所在。
當今流行的觀點,把巴寡婦清籍貫歸屬于今重慶市長壽區,正是基于女懷清臺遺址確在長壽這一史實的邏輯推理。在新的文獻資料和考古證據出來之前,把巴寡婦清的籍貫歸屬確定在今天的重慶市長壽區,應該是符合情理的結論。
盡管,不少地方對巴寡婦清提出了籍貫聲索,但證據顯得過于單薄,很難獲得學術上的認定。而把長壽確定為巴寡婦清的籍貫地,證據顯然要充分得多,這也是國內學術界對巴寡婦清是重慶市長壽區人表示認同的根本原因。
2015年8月26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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